從一個城市來到另一個城市,擁擠的咖啡館到處都是。咖啡館已經成了城市的裝飾品,店裡賣不賣咖啡也不重要了,輕食飲料逐漸取代咖啡的意義,館裡的的氣氛才是重要的軟體。
一間咖咖館值不值得存在,與咖啡的好壞漸漸無關了。
喝咖啡成為流動式的饗宴,很少人為了喝咖啡而喝咖啡,人人抱著筆電文件前往咖啡館,在每張能承載四個人或者更多的桌上塞滿了高科技,咖啡只不過是工作時的陪葬品。或者,三五好友約在咖啡館敘舊,大聲嚷嚷試圖蓋過店裡播放的低俗流行音樂,比手劃腳的交談。當然,他們也不是這裡喝咖啡的。反正,咖啡店也不為了咖啡而開。
彷彿,不點一杯咖啡來放在桌上,不讓咖啡香參雜在出門前噴的香水味上,不讓說話時嘴裡充滿咖啡味,就不叫忙碌與疲憊,就不叫文明。咖啡館成了為人類而存在的一種表象,一種表現品味的飾品,一種假裝平和的手段。
咖啡館再也不單純,再也沒有人到咖啡館只為了喝咖啡,然後隨手寫下一些詩句。不過現代人好像也不寫詩了,因為咖啡館再也不存在了。